本文原文载于纽约时报,作者:Benjamin H. Bratton
人们对于人工智能这个热点话题仍说法各异。
像史蒂芬·霍金、伊隆·马斯克、比尔·盖茨这样的专家,最近越发看重它的潜力和威胁。在读完尼克·博斯特伦《超级人工智能》一书后,马斯克大声质问,人工智能是否是”我们现在最大的威胁”。
一种成熟的人工智能不一定是仿人的智能
我们对于人工智能流行的说法被人类伦理所扭曲了。人们对于人工智能的分歧不仅仅体现在它的威胁上,对于强人工智能是否会出现也有不同的看法。一些人认为具备人类相当水平的“强人工智能”(hard A.I.)永远不可能存在,但也有人认为这种趋势将势不可挡。但在很多情况下,这些争论可能偏离了真正的含义:人工智能在存在和思想上,可能和人类自身形式有很大的不同。
简而言之,这种观点表明,一种成熟的人工智能不一定是仿人的智能,或者由我们支配。如果我们以错误的方式去寻找人工智能,它出现的形式可能就会是:难以识别、风险扩大并且延迟收益。
这不仅仅是对于未来的担忧。人工智能早已走出实验室,并且深入日常生活。“弱人工智能”(Soft A.I.),比如苹果的Siri和亚马逊的推荐引擎,以及人工智能基础设施,比如高频算法交易,智能汽车和工业机器人已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,与我们的工具使用、城市发展、经济建设和商品贸易息息相关。
不幸的是,人工智能的主流观点,起码在无数的电影、游戏和书籍中描述的,依然假定那些与人相似的特征(愤怒、嫉妒、困惑、贪婪、骄傲、欲望,更不用说冷漠疏远)是人工智能最重要的部分。这种错误的人类中心主义也许和现在的人工智能研究相去甚远,但这也侧面反映了我们的文化如何看待自我和高级合成认知(advanced syntheticcognition)。
在斯蒂文·斯皮尔伯格2001年的电影《A.I. Artificial Intelligence》中,那个小男孩机器人想要成为真正的男孩,虽然他只有一颗小金属心灵,而天网在电影《Terminator》中则沉迷于人类毁灭。我们不假思索的假定,斯坦利·库布里克和亚瑟·查理斯·克拉克1968年的电影《2001: A Space Odyssey》里的巨石Monoliths是在和人类主人公大卫交流,而不是他宇宙飞船上的人工智能:HAL 9000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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